许是纪沧海的谶言吓到萧泽晟与容钦,二人有几日没来烦她,直到月下旬,老夫人生辰,萧泽晟悄声来找沈溪苓。
沈溪苓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是萧泽晟的耳目,见他进门皆视若无睹,自觉退下关好门。
沈溪苓本在对镜梳妆,摸口脂的时候见到萧泽晟高大身影进门,登时心头一跳。
不好,他来了。
她起身要跑,但在房中能跑到哪儿去?腰上一紧,不费吹灰之力就被男人抗在肩头。
萧泽晟径直抱着沈溪苓上床,轻哄询问:“还在生气?”
她习惯性恐惧男人靠近,闻着霸道的山林香气,梗着脖子仰头道:“我怎敢生侯爷的气?”
“撒谎。”他伸手点了点女人鼻尖,宽大的手掌肆意伸入她衣襟。
沈溪苓心一紧,警告:“侯爷,我月信还未走全,神医说过现在的身体也不好行房事。”
“嗯。”
萧泽晟只淡淡嗯了一句,褪下她一半衣物开始亲吻。
每亲吻一片肌肤,都能引起沈溪苓颤栗。
“本侯花了大价钱叫纪沧海归顺于我,他说什么都不听,还是看在圣旨份上才会在京中滞留两月。谁想跟你聊聊天,他便能帮你为容钦圆谎,若不是本侯看他比容钦还大几岁,都要以为他心悦你了。”
抬起沈溪苓下巴,萧泽晟轻笑。
沈溪苓脸一红,驳斥道:“你在想什么!神医都能做我父亲了!”
“也不过二三十岁的差距,年近五十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嫂嫂生得那般美丽,不免让弟弟吃味。”
他慵懒打趣着,啃咬沈溪苓肩膀标记记号:“沈溪苓,你当记住,最先喜欢上你的人是我,本该娶你的人也是我,萧子宸死了、莫晚舟马上要同萧瑜成婚,你只剩下我了。”
这话阴恻恻,如同炼狱中出来,攥住沈溪苓无法呼吸。
她抿唇,一时不知如何对萧泽晟回话。
沈溪苓同萧泽晟的关系很复杂,萧泽晟是被老侯爷抱养而来的外亲,就因为萧子宸自小体弱多病,为了继承侯府,无奈同时教养两个世子。
可不知为何,萧泽晟来到侯府以后萧子宸身体就好转了。
开始奄奄一息的孩子强身健体,萧家人便想放弃这个棋子,萧泽晟在萧府任打任骂,最后还被丢去北漠军营。
在侯府的那段时间,只有沈溪苓把萧泽晟当成萧家第三子,为他治病送药,对他极好。
萧泽晟走后,萧子宸身子又变得虚弱。
三年前萧子宸弱冠,萧家找沈溪苓冲喜,谁想成亲第三日,连回门礼都没过,丈夫病逝。
容钦恨她不已,把她当做摧毁萧家的扫把星,萧子宸死了,萧泽晟这个弃养的儿子不得不连夜赶回府继承爵位。
就这样,面对儿时玩伴、今日的长嫂,萧泽晟癫狂起来。
沈溪苓瑟瑟发抖,被迫承受萧泽晟亲近,想许久才转移话题:“母亲寿宴快开始了,外面的人在等你,我们快些出去吧。”
萧泽晟不愿,语气染上不耐烦。
“沈溪苓,还未懂我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