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猛地惊醒,坐起来,呼吸急促起伏,额头冷汗涔涔。
自从和苏婳结婚后,他已经很多年不做这个噩梦了。
"咔哒!"
秦野推门走进来,手里端着杯温水,"做噩梦了"
顾北弦嗯了声,"你怎么知道"
"你梦里喊爸妈,喊得那么大声,想听不到都难。"
顾北弦面色微变,别过头,"不可能。"
秦野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没什么好丢人的。小时候看到别人都有妈,我却没有,经常躲起来悄悄地哭。"
顾北弦麻木地听着。
情绪没有起伏。
吃的药,副作用就是让人无情无绪,不像自己。
秦野回屋抱了被子和枕头,放到顾北弦的床上。
顾北弦问:"你要做什么"
秦野一本正经道:"陪你一起睡,我一个人睡害怕,怕黑。"
顾北弦知道他其实是怕他再做噩梦,偏偏故意装柔弱。
千年古尸都不怕的人,怎么会怕黑
两人并排干躺了会儿。
顾北弦开口,"你还是去客卧吧,我真不习惯和男人睡。"
"你把我当成苏婳就好。"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怎么当"
被嫌弃了的秦野,起身下床,去客厅扛了个长沙发过来,抱了被子铺好,"那我睡沙发。总之在你治病的这段时间,我要跟你睡一屋,直到你痊愈。"
顾北弦叹口气,"何苦呢"
"如果我没丢,被绑架得病的就是我,你是代我受过。我陪着你,理所应当。"
顾北弦极淡一笑,"这么软的心肠,跟你外表可真不像。"
"只对你软。"默了默,秦野又说:"还有鹿宁,妈,妹妹,沈鸢和阿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