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推开病房门。
“白老板,我出去找地方睡一晚,你有事打我电话吧,需要我帮什么忙肯定帮,白老情况怎么样。”
“爷爷说话又不太清楚了,他刚才醒来一次,对我比了个手势,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问是什么手势?
白睫琼比着让了一遍。
两根手指分开。。。。。。这不是夹烟的手势吗。。。。。
我可不敢说,更不敢给了,我看病床上老人又陷入了昏迷,估计他以前也是个老烟民。
出来通辉医院,我在饭馆吃了点东西,跟人打听到通辉北路上有几家旅馆,大概晚上十点多,我往那里走了。
通辉北路在医院后面,马路上有几排路灯照的地面昏黄,走了一百多米,我看到一家小店门口亮着灯,店门口立着八宝山分店的牌子,小店玻璃上贴着白纸广告,写着定让寿衣,蜡烛,骨灰盒。
我从后裤兜摸出来一张名片看了看,迈步进了这家店。
照目前情况看,老人挺不过这一两天,我想着买一个花圈,到时略表心意吧。
我推了推白事店门,没推开,又拉外拉了一把还没开,这时我才注意到门上贴了个冲上的箭头,原来这门是向上推的,就跟卷帘门一样。
进门后有铃铛响了一声,意思应该是告诉店家来客人了。
“老板?”
店里亮着一盏七八度的白炽灯,货架上摆着一些寿衣样式和成捆的蜡烛,没人。
“老板?买东西!”
里头还有一间屋子,吊着皮门帘,我听着里面好像有什么动静声,便撩开了门帘。
我看到,白天见那个牛经理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他带着大耳机,裤子退下来一半,正盯着影碟机看的聚精会神,右手一上一下。
不知道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