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田三久意外回答的很干脆。
“你知道铁佛在哪?”
田三久淡然说:“我查到的是1958年王小琴死了,93年唐信死了,白庭礼还有事瞒着我,那年发生的事很多,我只知道铁佛的大概位置,很快我就会找到它。”
随后,他在电话中突然笑出了声,继续说道:“黄毛和卫小刚已经逃到了南方,彬塔地宫文物也已经流进了浙江地下黑市,陕北局一些老不死的全过去了,现在整个咸阳,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等那些人抓到卫小刚和黄毛,追回来彬塔文物,我早已得到了铁佛。”
挂了电话,我想到了把头说的话。
田三久第五步是祸水南引。
以前都是文物局联合警方追着盗墓贼到处跑,这点不适用于田三久这个人,他似乎什么都不怕,杨坤水泵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已怎么死的。
老人凌晨时分醒来了,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他还认得人,还能说话,不过因为吸着氧气,要凑很近才能听清说什么。
早上七点左右,白家后人都赶来了,各方亲朋好友围在病房里,我作为一个外人显得有些多余。
“请问你是谁?”
我正在走廊椅子上坐着,突然从病房里走出来一名年轻人,这人岁数不大,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看起来像一名大学生。
“你好,我是白睫琼朋友,我姓项。”
“哦,原来是白姐朋友啊,白姐很伤心啊。”
眼镜男和我并排坐在走廊椅子上,他指着病房:“老哥,其实照我说啊,老人挺这么久不容易,应该吃好喝好早点送走,然后披麻戴孝下了葬,这才是正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点头道:“对,兄弟你说的非常对。”
眼镜男拍手道:“没错,趁老人还睁着眼,咱们不应该吵吵嚷嚷哭哭啼啼,应该趁老人还睁着眼,让老人试试寿衣大小,问问喜欢躺什么样的棺材,要几个童男童女什么的。”
他说完起身递给我一张名片。
“有我电话,我店就在医院对过。”
我看了一眼,名片上写着,“八宝山白事店,咸阳连锁分店,牛经理,电话156xxx”
我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小子不是白家后代,他是卖寿衣蜡烛的,我估计,他可能连白睫琼是谁都不知道。
到了晚上,我推开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