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看了石亭一阵儿后,谢长渊忍无可忍地说道:“苍天啊,大地啊,如果我以前造了什么孽,请让我断胳膊断腿惩罚我吧。”
“为什么非要让我挂在这个傻子身边不得自由啊。”
“五哥——”谢昭昭察觉不远处有脚步声,拧眉就要提醒他。
只是谢长渊的话太快,已然是说完了。
随着一道女音低喊了一声“小姐”,谢长渊和谢昭昭回过头去,就见陈书兰呆呆地站在一簇花树旁边。
她的头发上还带着草屑和花瓣,脸颊也有些许脏污,微微合住的双手因为听到谢长渊的话,惊愕地忘了继续合下去。
白色蝴蝶从她指缝之间飞出的一瞬,眼泪也如同断线珠子一样滴滴哒哒落下去。
谢长渊僵住了。
他紧紧地捏着手中的折扇,暗暗告诫自己这一次不要那么容易就心软。
他就是一次次心软手贱所以搞得现在毫无自由。
他不是大夫,还是个男人。
给陈书兰做挂件本来就不成体统。
索性她现在能听懂旁人说什么了,听到便听到,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他一点儿也不愿意给她做挂件。
一点都不!
气氛焦灼,沉默在所有人之间蔓延。
谢昭昭轻叹了口气,暗忖怎么又陷入这种场面。
她知道谢长渊恼火和抵触的点。
身为谢长渊的妹妹,其实也一直觉得谢长渊和陈书兰这样不合适,只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如今倒不知怎么开口去劝说谢长渊了。
哪知就在这时,待立在花树旁边的陈书兰竟然转过身走了。
她走的深一脚浅一脚,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伤,背影十分孤单落寞。
婢女青苔飞快地给谢长渊和谢昭昭行了礼,赶紧追上了陈书兰。
谢昭昭沉吟片刻,说:“我去看看。”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