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真聪明,倒也不算笨。”
凤息梧拿手指刮陆卿菀的脸颊,“若真是愚笨,又怎会选择本王和王妃为合作对象呢?”
这给你自恋的!
陆卿菀没好气的拍掉他的爪子,“合着你判断一个人聪不聪明的标准就是看他跟不跟你合作啊?”
凤息梧失笑,“那倒不至于,只是萧靖安也好,谢时鸾也罢,说穿了都是外人,你大可不必为他们费什么心思,不值当。”
“谁为她费心思了?”
陆卿菀嘀咕,“我若是没记错,害你受伤,变成如今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萧靖安吧?”
她没见过凤息梧腿没受伤时的样子,但想来也是跨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风光无限的少年郎。
如今困于这四轮车,固然才能不减,可又怎能不恨?
凤息梧在听到陆卿菀这话的一瞬间几乎未能藏住满心的暴戾,两手握着四轮车的扶手青筋暴起,才没有如往常那般冲人发火。
“好端端的,何故说起这个?”
语气还是不可自抑的低沉起来,好像随时都能对人大打出手。
陆卿菀眼睑微垂,抓过凤息梧的手,将他死死扣着四轮车扶手的指头一根根掰开。
“大婚至今,不过才八日,卿菀斗胆问一句,王爷信不信我?”
凤息梧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并不言语。
陆卿菀也坦坦荡荡的与他对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我说过,王爷的腿,我能治,身为医者,这一点我很自信。
而萧靖安便是王爷的心病,我既然决定了要为王爷治病,自然要根治王爷一身恶疾。
所以,我想和谢时鸾赌一把,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那就赌一把。”
凤息梧收回眼神,“左右是在本王的地盘上,就算谢时鸾别有心思,量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只是医者本分么?
是不是他自己的腿久治不愈,她就不会离开了?
垂眸看看自己的腿,凤息梧竟然第一次生出了不想痊愈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