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太却两眼放着金光:“悦悦,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小季卡都拿出来了,怎么好意思再收回去呢。”
“是呀。嫂子,你快收下吧。”陈凌雪也走上前帮腔,转头看向季璟城,“小季,刚才小婶错怪你了,说话有点不太好听,你可别往心里去呀。”
“我不叫小季!”季璟城眼都没抬,直接冷声回了一句。
周兰瞅了陈凌雪一眼,站起身从季璟城手中接过卡,转手就交给了舒悦。
“璟城,你的心意,妈领了。但这钱,妈不能留着。你们结婚时,妈也没给悦悦陪什么嫁妆,这钱就当是我们家陪给悦悦的嫁妆钱了。”
不得不说,周兰的这个操作很妙,一举两得。即接下了彩礼,让舒家其他人不能再抓住此事不放,又把钱合理地退了回去。
舒悦两姐妹不禁对视一眼,在心中都很佩服与赞同妈妈的决定。
而舒家其他四人可就急了。
陈凌雪瞅着舒悦手中那张得而复失的银行卡,恨铁不成钢地对周兰道:“嫂子,你怎么只为孩子考虑,不为自己想想呢。大哥走的早,楠楠与悦悦现在都嫁人了,家中就你和爸妈三个人。
将来可怎么养老呀。小……璟城给你彩礼,那是感激你对悦悦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你怎么又给退回去了呢。即便补嫁妆,也不能全退呀?”
“陈凌雪,是我嫁女儿,还是你嫁女儿?你怎么比我还激动呀。你要是那么喜欢收彩礼,那就抓紧回去生个女儿,或许还来得及。”周兰“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瞪着她。
门口围观的邻里一听这话,都不禁“哈哈”笑出声来。
季家老二两口子现在都已是四十大几岁的人了,哪里还敢生孩子。
真没想到,生两个儿子的人有一天也会被生两个女儿的人嘲笑。
“你……”陈凌雪何时丢过这样的颜面,脸色通红,指着周兰,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你什么你?就你那心中的小算盘,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不是就想把这张卡留下来,再通过其他途径转到你手上嘛。真是白日做梦。”
舒悦把银行卡放进包中,抬头看向众人继续道,
“今天舒家的人大多数都在,还有街坊邻居也在,我也不怕家丑外扬。
这些年,就因为你生了两个儿子,在舒家作威作福,我妈不知受了你多少气。最近几年,又把目标放在了我和我姐身上,联合家中的其他人,想要从我们身上捞钱,花在你家与你儿子身上。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呀。人民医院那个叫李磊的男人,是你远房表弟,对吧?你和他狼狈为奸、篡改病历,两次使用同样的招数期骗我们,你不觉着很蠢吗?
哦,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和他联系呀?听说他被榕华医院开除了。”
闻言,陈凌雪惊愕地向后退了一步,竟有些语无论次:“原来那件事是你……是你做的?哦,不,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当然有。”舒悦唇角微勾,不慌不忙地自包中拿出一个文件袋,从中抽出几张纸,“这些就是证据。李磊已经把所有的事实都供认了,包括七年前那次。这上面还有他的签字与手印。”
闻言,舒海也挤过来,勾着头看,想要从她手中拿过文件袋,舒悦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手,立刻收回来装进包内。
“事实摆在面前,你们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嘛?你们不念亲情,可我还要为泉下的爸爸考虑,没有直接把这份材料送给警察。
但是,从今以后,你们不准再踏进这个家,不准再找我妈麻烦。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门口围观的人唏嘘一片,不禁又一次议论开来,话语无不在谴责舒海两口子。
舒悦一个转身,几步走到低头不语的舒家二老面前:“爷爷、奶奶,既然你们一心偏向小叔家,当年老房子拆迁款全给了他们,七年前骗得姐姐的彩礼钱也转手交给了他们。那从今以后,你们就跟着他们过吧。
我们家该对你们尽的孝道也尽完了。我相信,爸爸泉下有知,也一定会支持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