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只好出去,有些尴尬地对夏侯凝夜说:“傅公子,贺大小姐请你进去一下。”
贺檀怔了怔,随后看向夏侯凝夜,眼中有期许之意。
夏侯凝夜面色如常:“她有何事?男女授受不亲,我不便进去。”
这个回答,在贺氏夫妇的意料之外,可一想,也在情理之中,正常人都应是这般反应。
吴氏便又进去了一趟,出来后原话转述:“贺大小姐说,如若不弃,想与傅公子结秦晋之好,共同打理贺家蜀锦生意。”
贺檀想了想,劝他:“贺大小姐与你年龄相仿,你们瞧着郎才女貌又十分般配,此事也不是不行。”
吴氏跟着丈夫一起劝:“虽说结亲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眼下这是救命的事,傅公子你考虑考虑。”
“不必考虑,我已定亲。”夏侯凝夜一口回绝,面色微凉。
贺檀和吴氏面面相觑,未料是这个回复。
“抱歉啊,我们不知道你定了亲……”吴氏脸色有些窘迫,“我去告诉贺大小姐,请她另想他法。”
“稍等。”夏侯凝夜借用贺檀的书房,写了张纸条递给吴氏,“劳驾转交贺小姐。”
贺云络艰难打开纸条,待看清纸上的字后,心猛然一震。
纸上写着: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有何目的?
贺云络捏着纸,心中更添几分钦慕之意:原来她谋划的一切,在他面前,竟都是透明的。
她沉思后对吴氏道:“有劳嫂子跟傅公子转达:我只想嫁一个能帮我撑起贺家的男子。”
夏侯凝夜继续用纸笔回了这话:撑起贺家,不必一定要结亲,我们可以合作。
贺云络苦涩:“那也得解了我身上的药,让我先活下去。”
夏侯凝夜一怔,迅速写下一行字:难道你没有“笑春风”的解药?
贺云络已快崩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