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夏侯凝夜违着心点了头。
沈半见欢喜得跟什么似的,结果乐极生悲,把用树枝插着烤火的衣裳给点了。
夏侯凝夜都来不及去救。
沈半见一张笑脸顿时成了哭丧脸。
夏侯凝夜只得宽慰她:“你穿我的吧。”
“你会冷吗?”沈半见眨了眨眼睛,有一点心虚。
“不会。”
夏侯凝夜怕她内疚,将话题转了回来,“水下没有鬼。那发光之物,想来是某种鱼,它们聚拢在一起,远远瞧去看着便像一团光。”
“鱼和水草,应该有着某种联系,我没瞧见鱼,便没遇见水草,你瞧见了鱼——或者说,鱼瞧见了你,水草就缠上了你。”
他冷静地分析完,思忖了下,起身走到角落里拿起那卷绳索,大致估算了下长度:“我想再下去一趟,我绑一头,你抓着另一头,有事你就拉一下绳子。”
沈半见点了点头,专心烘剩下的衣物。
因为最大件的被烧了,剩下的倒是快,半个时辰她便又换上了原来的衣服——加上夏侯凝夜的中衣。他的外袍太长了,她穿着跟唱戏似的,中衣当外衣倒勉强适合。
两人吃了些肉干果腹,便又折回了冰湖。
金雕一家四口在湖边瑟瑟发抖。
雌雕被弹丸击中了翅根,重伤但不致命,已经爬起来了,正和昏迷转醒的小金雕用翅膀温暖秃毛雄雕和大哥。
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雌雄双雕和大哥“咕咕”大叫,一副“对峙过绝望却敢堵命运的枪”的战斗姿态。
沈半见有夏侯凝夜撑腰,气势更彪悍:“还有两只没拔毛是吧?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