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凝夜侧过了头去。
沈半见也正在看他,向来明亮的双眸,此时染了几分迷惘与探究。
她是在岐黄谷里长大的,师父和师娘开明,师兄从不拿她当女孩子,她也养成了大大咧咧的性子,即便看过很多话本,知晓男女之事,可于男女之情,她是陌生的。
少女时期,她曾问师娘:“男女之间的情与欲,有什么差别呢?”
师娘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有区别,也没有区别。”
“师娘,能说人话吗?”
“和有晴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翻译一下。”
“等你找到你的有晴人,这一切就都自然而然发生了,如果没有找到,呵,都是扯淡。”
“怎么算是我的有晴人呢?”
“那个愿意把你如珠似宝放在心里的人,而你也愿意为他舍弃一切,包括性命和自己的人。”
“不对啊,师娘你明明说,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是自己,所以一定要爱自己,其他的,都是浮云,看着办就成。”
“我有说过这些吗?”
“说过的呀!”
“你记错了。”
“我过目不忘,过耳也是!”
“这样啊……呵呵,我们家半见可真厉害。”
“您就扯淡吧,哼!”
……
后来,师娘为了师父而死,她才知道,师娘没有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