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龙战对织布机非常满意,当即让木匠按照图纸连夜批量打造。
自然,八百两分文不少地付给了沈半见。
“沈大夫,那染布的事你也得上心啊,咱们抓抓紧,争取这个月把军服都送到西北军军营。”
“一定不负燕老大所托。”
为了钱,沈半见拼了。
离开布坊时,天暗沉沉的,纷纷扬扬飘着细细的雪。
路窄,马车开不进来,沈半见只能和白朝寒走出去。
寒风夹着雪,吹得沈半见冷得直哆嗦,她边走边把双手放在嘴边哈气。
“拿着。”
一个用油布纸包着的东西递到了沈半见的面前,她一怔,抬头看白朝寒:“这是什么?”
“烤红薯,柔蓝喜欢吃。”
热乎乎的油纸被塞进手里,暖了冻得僵硬的手。
沈半见握着烤红薯,只觉得那暖意一点点从掌心,蔓延到了心里。
她不禁看向走在她前面的白朝寒。
他个子极高,身形不算魁梧,却也不消瘦,是练武之人特有的精壮有力。
她以前不曾注意,此刻才发觉,他走路的姿势矜贵高雅,即便行于风雪之中,也未有半分狼狈之意,自成一道风景。
“谢谢。”她轻声说。
她知道红薯是给她取暖的,也知道他走在她前面,是替她遮挡风雪。
白朝寒脚步微微一滞,但随即往前迈去。
*
看在钱的份上,沈半见一回家就动手写染色的配方和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