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见很生气地关上了门。
实在是太冷了,绑匪并没有好心地把她的披风一起掳来。
“你要逃,那扇门是唯一的出路。”跟风一样冷的声音,幽幽传来。
沈半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人?
可举起灯盏环顾一圈,并没有看到人影,沈半见心都抖了几下。
莫不是鬼?
沈半见深吸两口气,告诉自己千万要稳住,她得平平安安地离开这里,她不能让凝夜操心。
那些人能送她上来,必然有上来的路。
她举着灯,一步一步细看。
果不其然,东北角有一道台阶,她差点掉下去——不是她不仔细,而是一直走到跟前她才看到。
为何她会没看到呢?
“这座塔布了极厉害的风水阵,若不知道破阵之法,你出不去。”那个幽幽的声音从台阶下传来。
沈半见低下头,看到了半个影子,心里踏实了一点。
有影子,那就不是鬼。
思忖了下,她客客气气地问:“我能下来吗?”
那人似愣了下,才回:“随你。”
沈半见就举着灯下去了。
床、被褥、桌椅,甚至还用屏风围出了一个洗漱间,相比上一层的空荡荡,这里已称得上一个房间——虽然非常之寒碜。
那个人就坐在床边,抬着头看她。
沈半见心猛然跳了下。
一半因她被毁去的半张脸,一半因她鬼魅一般阴冷的眼神。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手指了指桌上的一碟糕点:“我能吃两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