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被扒光了衣服,捆着手脚,赤身裸体扔在京兆府门口。
沉沉深夜,天寒地冻,四周空荡荡的,别说人,连猫都没一只,沈霖嘴被塞了,喊破喉咙都没人听见。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冻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晕了过去。
等他被嘈杂的声音吵醒时,面对的是比冻死更可怕的事:一群人围着他指指点点。
京兆尹严高一早就知道门口扔的是沈霖,可他当没看见。
手下也明白严大人的心思:这给他戴绿帽子的混球被人收拾了,真是老天开眼啊!
冻死拉倒。
吃瓜群众见京兆府的官老爷们都不吱声,自然也不敢出头。
于是,光溜溜跟条泥鳅似的沈公子,继续受冻,继续被人围观。
直到又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沈家来人,将自家公子抬了回去。
远处,蔡元羲啧啧:“冻了这几个时辰,半条命是没了,以后估计也没脸出门。沈家既得罪了侯府,也成偃京笑柄了。”
觑了夏侯凝夜一眼,“都是你干的?”
“都”,包括将沈霖的风流韵事捅出去。
“好歹是半见的娘家,你这手下得是不是太狠了些?”
夏侯凝夜冷冷道:“除了沈老大人,沈家没人把半见当家人。”
“一损俱损,沈家的人再龌龊,沈家的名声也是半见的名声。”
“半见不想跟沈家有干系,便没有干系。她是沈半见,是岐黄谷药王谷的高徒,是西北声名赫赫的沈大夫。她若要冠夫姓,冠的是夏侯一族。世人看法又如何?她能挣自己的名声,我也会将世间最尊贵的荣耀与身份捧到她面前。”
蔡元羲呵呵一笑,又摇摇头:“沈家的人啊,眼神是真不好。”
放着珍珠不要,非要把那些个鱼目当宝贝。
夏侯凝夜声音依旧冰冷:“何止是眼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