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壁总比地宫的悬崖好下,有精钢丝和夏侯凝夜上天入地的轻功,两人很快下了山。
地上都是雪和冰,刺骨的风吹得沈半见脑子都僵了,若非有夏侯凝夜在,她想她肯定是要冻死在这里的。
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避风之处,两人索性折回神木观去。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他们运气好,他们下山的地方竟真离神木观不远。
“白日我们从道观出发,抵达天梯入口,明明走了半天多,怎么下了山竟这么近?”沈半见很是纳闷。
夏侯凝夜一时之间也无法解释。
神木观的老道士和小道士都睡了,夏侯凝夜先发了个信号弹给沧浪,随后生了火,让瑟瑟发抖的沈半见取暖。
观里的厨房一如既往地空,也不知三个道士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去打点吃的,你先暖暖身子。”
“你快些回来。”沈半见揪着他的衣袖,眼巴巴的,像极了等待被投喂的雏鸟。
夏侯凝夜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好。”
他以最快的速度打了两只野兔来,沈半见却已经抱着膝盖在火边睡着了。
一日的奔波,她头发凌乱,颊边有灰,嘴唇亦是被寒风吹得干裂,面上满是倦意。
夏侯凝夜心中酸楚。
她本应在岐黄谷过着无忧无虑的潇洒日子,而不是这般风餐露宿地操劳。
跟了他,她再无岁月静好。
他不悔将她扯入他的人生,可他心疼了。
“凝夜,你回来了……”她没有睡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嗯。抓了兔子,一只烤,一只煮汤好不好?”他的声音比丝绸还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