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说话!”
因为失血过多,厉琰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身子靠着门框,受伤的右腿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
胖子扶他进去之后,想帮他把身上划破的衣服脱下来,结果发现衣服都被血给黏在了伤口上。
而且,他不只腿上受了伤,手上和胳膊也有伤。
胖子急了,“琰哥,这样不行啊!你得去医院!”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帮我弄辆车子,天亮之前我必须离开桐州。”
“我那破车子就在楼下停着,你用就行,只是你这样子能开车吗?”胖子一脸担忧。
厉琰咬牙将黏在伤口上的衣服扯下,“不能也得能!”
“要不然我送你出去?”
“别!”厉琰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带血的怀表,“这东西你千万收好。”
胖子将表拿过来往兜里一揣,转身去找止血的东西。
厉琰躺在床上,头脑虽然渐渐开始不清醒,可白天的画面还是很清晰的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能活下来绝对是侥幸。
当意识到有匕首朝着他的腹部刺过来的时候,他本能地往旁边躲了一下,刀子划过他的羽绒服狠狠扎在大腿上。
见没刺中要害,那人的第二下又刺了过来,厉琰用手一挡,匕首扎入他手臂的同时,他也忍痛将弹簧刀猛刺进对方的腹部。
那男人的同伴已经朝着这边冲过来,万幸的是正好有辆车从那人前面经过,他这才趁着这个空档忍痛翻墙逃走。
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搞不清楚当时是怎么在手臂和大腿同时受伤的情况下翻过那道高墙的。
白天人多眼杂,他哪都没敢去,一个人跑到附近偏僻的烂尾楼里草草处理了伤口在那里躲了一整天。
胖子帮他包扎着伤口,厉琰道:
“刚才给你的那个表,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怀疑他们对我动手是为了这个。”
“怎么这么说?”
“这东西是夏叔入狱之前留给我姐的,嘱咐她务必收好。
我记得当初跟着夏叔干事务所的时候,有一次我俩出去吃饭,他喝多了,提起当初从学校离职的原因,说是被逼无奈,又说好在手上还有一样东西能够掣肘,不过也是个烫手山芋,说不定最后会搭上自己的命。
我听不明白,事后曾问过他怎么回事,他狠狠骂了我,让我以后再不要提这件事情。”
“你是觉得,他说的东西就是这块怀表?”胖子问。
“我也是猜的。只是我想不明白,都这么多年了,他们为什么现在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