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里小人得志的阳奉阴违。”
谢婉华一笑,“这就叫小人得志阳奉阴违了吗?那父亲肯定是没见过真正的阳奉阴违,不过我现在可以让你见见。。。。。。就重新说一遍刚才的问话吧,如今,你们还要跟我继续掰扯,当年你二人背着我母亲,做下的那些苟且之事吗?”
“放肆。”
谢侯大怒,但这次怒明显与之前的怒,又不是一回事,而是一种被自己的晚辈,给陡然掀了底裤的恼羞成怒。
偏偏,谢婉华说的好像是事实,年轻的时候只觉的风流快活,追求本心,如今老了回想,的确是有些背德。
但他是谢侯爷,他是太子的亲舅舅,就算年轻的时候有些荒唐,也是不准外人说的,更不准谢家的晚辈说,尤其谢婉华。
“父亲要杀了我吗?你若要杀,那就动手吧,不然,以后我可不好杀了,”谢婉华讽刺。
“你。。。。。。”
谢侯要气疯了,随即冷笑:“区区一道册封郡主的旨意,就让你张狂至此吗?可你别忘了,你能得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姓谢,没有谢家,你算什么?”
“是啊,没有谢家我算什么,所以我衷心的感谢,谢家列祖列宗,不光我要谢,父亲也要感谢,否则,你怎么能过上如今的好日子呢,”谢婉华讽刺一笑,转身就走了。
一切都是谢家祖上的功绩,和一代代人的努力,谢家的荣耀,也是由太子与皇后娘娘背负,你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这一笑,谢婉华对谢侯是从骨子里的不屑。
而她今日的硬气,绝对不是来源于那道所为册封的圣旨,而是刚才谢侯对他动手的时候,那一刻死亡的逼近,一下令谢婉华终于彻彻底底的将这个血脉父亲看了个清清楚楚。
那一刻虽痛苦,但她也彻底从寄生在血脉上的灵魂,彻底独立了出来,而独立的她,是不惧怕任何人的。
“孽障,孽障。。。。。。”
谢侯气的大骂,但是今日他除了大骂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仿佛以后,他再也管不了谢婉华了。
这种突然失去控制的感觉,令谢侯也有些莫名的怅然若失,但更多的依旧是生气。
“婉华,你怎么样?”
邓氏早就在屋里等不及了,见谢婉华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这才彻底放心。
谢婉华宽慰道:“母亲不必担心了,以后他都不敢打我了,我也不会让他打我了,一切都会好的。”
“如今大小姐总算挣上功名封号了,以后就好了,”秋姑姑激动的也哭了。
这一日,他们又哭又笑。
谢侯回去后,又生了一通气,桑氏假意的宽慰了许久,又是自责又是难过,又是恨不得死了的去的,谢侯才算微微消气。
在桑氏这喝了盏茶后,就走了。
只是谢侯一走,桑氏的脸就变了,变的阴狠又毒辣,“当真是要反了天不成,谢婉华那个小贱人,三日不见竟是要成了心腹大患!竟敢抢了我儿子的风头。”
“她不光要抢了大哥的风头,还要抢了女儿相中的人,今日去一大司,母亲你是不在,那叶飘雪处处都是护着那贱人,根本看不见我,我好后悔,为什么当初去一大司的人不是我,”谢婉宁也哭着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