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东从小天不怕地不怕,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他谁没有见过?区区一个张泽,他怎么可能放在眼里。他不介意把这一片地区搅得天翻地覆。
张泽刚喘了一口气,就给赵霆行打电话,破口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马上把人放了。我要的是堂堂正正坐上那个位置,不是要你这歪门邪道。你是脑门被挤了,去招惹顾阮东?”
张泽在这个地方任职多年,和赵霆行关系密切,甚至可以算是彼此成就,又或者是彼此利用的关系。
他能在这个位置稳固多年,赵霆行功不可没。
赵霆行听到他的骂声,只冷笑:“张shu。ji怕是贵人多忘事,不借助顾阮东的力量,你过去的经历能上去?”
张泽在电话里沉默片刻,语气放缓了些:“你先把人放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赵霆行继续冷笑,看透了一切:“张shu。ji,顾阮东承诺你会帮你坐上那个位置对吗?”
“现在不是你和稀泥的时候,你要明确,站在顾阮东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赵霆行声音奇寒。
第二部《东土大糖》
两人合作多年,不仅是相互成就,亦是相互制约,彼此手中都有对方的一些见不得光的资料。赵霆行自然是留了一手,他的忠诚是有条件的,想把他扶上那个位置,也是有利可图。
张泽握着电话,一度冷汗直冒。一边是如阎王般的顾阮东,招招致命;一边是掌握着他诸多秘密的赵霆行,他不管选择谁,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
在这官。场上行走,也是刀尖舔血,两权相害取其轻,尤其他打电话时,顾阮东就坐在他办公室的会客桌前,看似很随意坐着,但是目光看着他是能杀人的阴冷。
办公室外他的下属还有警卫在使劲敲门:“张shuji,您还好吗?”想闯进来保护他。
张泽看了眼顾阮东,顾阮东只是挑了挑眉,意思你想开门你就开,但后果自负。张泽后背湿透,他当然想开门,让自己人进来保护他,跟顾阮东呆在一个空间里,每个汗毛都在窒息。但是,他不能开,下属一旦进来,他的所有事不出一分钟,就会在这栋政。府办公楼传遍,他清廉的形象也会毁于一旦。
还在垂死挣扎,至少目前,顾阮东或者赵霆行,都会保住他的位置。
顾阮东之后不再说话,带来的几个人,训练有素,有两个站在门边,两个站在窗户边以防他跳楼自杀,另两个就站在他的旁边盯着他。
整个办公室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
之后顾阮东看了他一眼:“张shuji,你的时间不多了。”
话音一落,旁边的黑衣人,递给他一个平板,上面是一条新闻,A县的黄处长被立案调查。
张泽脸色灰白,知道是顾阮东给他的第一个警告,那黄处长手里有他的不少资料。
“你也听到了,我刚给赵霆行打电话,他不放人。”张泽说着。
顾阮东眼神又冷了几分,拿着平板的黑衣人用手划了一下平板,新闻关闭,跳出另外一则资料,是几年前,一个水利工程的项目,修建的大坝的款被他挪用,所以只能偷工减料,曾造成洪灾,下游几个村子被淹,项目是赵霆行负责的。
张泽别无选择,只能继续给赵霆行打电话。
顾阮东则是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眼神严肃冷峻。手机里有好几条信息传过来。
先是监控张泽手机的信息显示,此时跟他通电话的信号就在这附近,并不是森州。
他马上问宝桑:“赵霆行在哪?”
宝桑偷拍了一张赵霆行在森州的分公司办公的照片给他,附言:赵霆行有点奇怪。
以前赵霆行跟她做那事时,一向不关灯,人自信且张狂;但这两次,每次都要关灯,而且她的感受也完全不同,当然,这事她没有跟顾阮东直说,只说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