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事后她把餐盒洗的干净,在那地方等了几天,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只希望有谁停下脚步认回餐盒,这样她就能知道恩人是谁。
可还没等到那人,她就被孤儿院的人发现,做了一系列调查确定是来历不明的遗孤后,带回了满是跟她一样孤儿的大院子。
时间再往后,她对小时候的记忆就不是很浓烈了,甚至对那段流浪的日子记得也不是很真切。
今天这个梦做的她浑身难受,意识像回到了那年冬夜,记忆像潮水席卷而来。
她开始睡的不安稳,冷光照过她的脸,一双充满恐惧的双瞳溢出泪水,枪声响起,堵在面前宽阔的背影应声倒地,心脏米蓦然揪紧!
她吓得额头泌出薄汗,小手攥紧薄被,葱白的手指泛白……
忽然,冰凉的小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掌紧紧包裹。
烛光摇晃,她脑袋晕眩,浑身难受地被人摁在画满符文的地上,穿着怪异长袍的人嘴里念着什么,手中的铃铛每摇晃一下,她脑袋疼痛难忍一分。
“若若,若若……”
温柔的男音轻唤着她的名字,握着她的手用力几分,像是在迫使她清醒过来。
安若如溺水者突然被人救出水面,呛的她剧烈咳嗽,睁开眼那一刻看到身旁坐着的男人。
她突然鼻子一酸,红着眼睛扑进他怀里。
沈骁行微抿着苍白的唇,大掌轻拍她被汗水打湿的后背,目光温柔。
“又做噩梦了是不是?”他轻声安慰,“别怕,我在呢。”
自打她怀孕期间,晚上睡觉总是不安稳,特别是睡前受到刺激或惊吓,醒来定满头大汗。
安若紧搂着他脖子无声哭泣,只是做了噩梦而已,她现在离了沈骁行真是一点委屈都吃不得了。
她想起睡觉前的种种,立即松开他,小脸挂着泪痕检查他全身可有哪里不适。
“你身体怎么样?”
“没事,你看,这不是好端端的来找你了?”沈骁行宠溺地看着她,长指梳理她被汗打湿的碎发,熠熠生辉的黑眸变得温柔黯然,语气柔和:“知道你想我,就醒过来了。”
安若想起他昏迷之前,在最后一刻怕重量压到她,身体倒地时避开她,永远都在为她考虑。
“医生来了吗,让他们给你再检查一下……”
说着安若就要起身喊人,小手被男人及时握住,力量顺带她靠在自己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