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的眉头皱起:“真的灌了?”
“真的,”傅砚辞平静的好像不是说自己:“然后我被送去医院洗胃,住了一个星期。”
“老爷子就不管管?”
“老爷子在国外出差,而且,他就算知道了,大概率也不会管。”
“为什么?”
云栀又问。
傅砚辞平静道:“我出生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老爷子都认为我是他酒后乱性的结果。
他觉得对不起去世的妻子,也对不起这些孩子,大概见到我,就会想起自己犯下的错,所以干脆不见、不管、不问。”
云栀冷笑一声:“所以他为自己的错误赎罪的办法,就是虐待你吗?真是个害人不害己的好办法。”
傅砚辞却道:“我小时候,并不知道这是虐待。”
“。。。。。。”
傅砚辞轻声道:“我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他不喜欢我。
我不知道我要做到什么程度,他才能像喜欢其他哥哥姐姐一样喜欢我。”
傅砚辞打着方向盘,语气平静的没有丝毫悲伤。
可他越是平静,就让云栀的心脏某处越是疼痛。
就像幼时的她一样的困惑——
她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云晟才会像喜欢云雪意一样喜欢她?
傅砚辞也没指望云栀说些什么,继续道:“我小时候还想过,如果我以后有个孩子,不管他做错了什么,我都不会不理他。”
云栀看着傅砚辞如雕塑般立体精致的侧颜,问:“现在呢?还是这样想吗?”
傅砚辞抿唇,车速慢了一些,转头对上云栀的眼神。
“现在,我喜欢的姑娘未必想跟我有个孩子。”
云栀的心很没出息的漏跳一拍。
可她的眼神又倔强的不肯退缩,像是听不出这句话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