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长桌上蔓延开,气氛却一下子肃杀起来。
云栀仍旧优雅的切割着牛排,明明动作没有太大的变化,却让人无端联想到她划开某人脉搏的狠辣。
云栀半晌不开口,方益学实在是忍不住,只能再次主动。
“云小姐,你就不想知道,傅正恺对你母亲做过什么吗?”
云栀终于抬眸,望着长桌对面的方益学。
“方先生,你是好心来为我母亲伸冤吗?如果是,那么过去那十几年,你在做什么?”
方益学一噎。
云栀扯唇轻笑:“很显然不是,您这么迫切的想见我,只有可能是与傅正恺有关。
如果有生意要跟我谈,您大可直说,这么绕弯子,天亮都说不到重点。
还有,如果您想以我母亲的那些照片来要挟我,我劝您放弃这个想法,我从来不在要挟中做生意。”
方益学对上云栀那双澄澈却极度平静的双眸,忍不住笑了。
一瞬间,他像是卸下了身上那贵族一般优雅的伪装,多了几分随性。
“我听说过你很多事情,可纸上写的再详细,都不如亲眼所见,你确实很特别。”
方益学将一个信封递给罗奇,罗奇快步走到云栀身边,双手奉上。
云栀放下刀叉,拿着餐布擦了擦手才接过来。
信封里是几张照片,是对着一个相册拍摄的。
相册里都是洗好的照片,云栀一眼就认出了年轻时的母亲。
她被绑在床上,呈“大”字形,身上的布料少的可怜,惊恐的躲避着摄像头,却仍被记录下这耻辱的一幕。
还有她缩在床角的、拥着被子躲闪的。。。。。。
照片有些模糊,可仍能看到她嘴角的伤,和眼中闪烁的泪光。
照片下写着一行小字:“20xx年6月1日,陈嘉善,摄于壹号公馆。”
陈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