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龙明白常所长的心思。
在富水镇工作,经济上没有一点困难。
去县城的公路修建以后,想回家也只是半个小时的路程。
既然有这样的好日子,哪愿意去城里当吃力不讨好的治安股长?
这种想要消除异己的事,陈小龙也是爱莫能助。
想到这儿,他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连忙招呼说:“小飞,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二人站到门外的大槐树底下,点燃了一支香烟。
“小飞,你从常所长和吴股长的对调中,能有什么联想吗?”
“小龙,你的意思我明白。有人在找叶县长的麻烦,方局长已经调离青云。像我这种与你关系亲密的人,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后悔吗?”
“我后悔个球!本来就是一个爹爹不亲,姥姥不爱的办事员,大不了还被打回原形呗。”
“你就不担心会丢掉饭碗?”
“有你这个大老板,我什么都不用怕。实在不行,我去找罗大勇,在他那儿找份工作,应该不算多大的事吧。”
看到左飞表现得如此豁达,陈小龙也就放下了心。对江沙公司可能面临的危机,低声嘱咐了几句。
二人刚刚说好话,附近来了一帮村里人。
有老有少,更多的是妇女带着孩子。
纸箱厂恢复生产和江沙公司开张以后,附近几个村的青壮年都有了一份工作。
芦苇村的村民,更是得到了充分照顾。
家家都有人在上班,空闲时间还能砍芦苇换点生活费。
有了经济来源,以前那种出门没有衣服穿的现象,转眼间就成为历史。
乡亲们都知道这是陈家父子的恩德,听说他们回了老家,特意上门进行道谢。
走在最前面的人,是芦苇村年龄最长的庄大爷。
他在孙子搀扶下,手中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说道:“小凡呢?快让大爷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