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很羡慕初一,忍不住去观察,次数多了然后被初一警告了。
她那时没有觉得是被霸凌了,心里也没什么阴影,更多是在羡慕初一可以随心所欲说出心中的不满,勇敢随性为之。
而且初一放狠话那样子,看起来一点不凶,好看的人发火都是好看的。
阿云甚至很高兴初一愿意正面跟自己说话,其他同学不喜欢她,对她阴阳怪气,骂她都不会正眼看她。
“我转学之前,你最后一次找我放狠话,给了我一个手镯。”
提到手镯初一完全想不起来,她对王云相关的记忆很模糊,初一对不感兴趣的人或事,通常都不往心里记。
除非印象很深刻。
而王云显然不是让初一印象深刻的那个人。
初一虽然不记得,但的确有手镯这么回事儿。
“喂,你总盯着我的手镯看,你是不是喜欢啊,这个给你了,你要再目光阴森地偷瞄我,下次别怪我不客气!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警告!”
说完,初一将手镯丢在阿云面前的地上,仰着下巴牛哄哄走了。
王云将镯子收了起来,这个手镯也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我妈在工厂认识个有钱男人,跟人私奔了,我父亲赌博输红眼用我抵债,让债主给我带走。
是我用卖手镯的五万块钱,贿赂了看着我的人,对方找机会让我偷溜走了。
等我躲了一阵子再回家后,父亲喝酒喝死了,弟弟被虐待死了。”
阿云用最平淡的话说着自己经历的残忍过去。
初一咬了咬下嘴唇,自己和阿云的经历相比,又算些什么呢?
“所以你不必内疚,学校内的生活反倒是我过得最开心快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