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从对面的三间瓦房中出来一个妇人,一身粗布衣裙,年纪四十来岁,却一脸劳顿的样子。
她乍见陈兵一脸的血渍,被惊了一跳。
大声喊叫着自己的丈夫。
陈兵看到院子里有井口和辘轳,水桶水盆等物,先弄了水自己洗了洗。
其实在他魂归时,头上的伤势便已稳定了不少。
陈兵的老爹叫陈武,四十多岁,腰身已经弯曲,咳嗽着走出屋子。
看了眼眉眼干净的陈兵,怒道:“瞎嚎个啥,这小子成天混事,能出个啥大事?”
两人看到陈兵没事人一样,转身往屋里去了,竟然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留下。
陈兵把已经涌到喉咙口的那声爹娘咽了回去,正好觉得喊不出口。
大牛扒拉着陈兵的头发,发现真没啥大事,也松了口气。
“哥你歇着吧,俺回了。”
陈兵拉住他的胳膊:“别走,问一下,认识武松吗?”
大牛一脸懵地摇头:“武松?没啥印象啊。”
陈兵琢磨一会儿:“武二郎嘛。”
大牛恍然:“嗯嗯,武二那家伙啊,成天舞枪弄棒的,跟你一样不干正事。”
“靠,怎么说话呢?”
大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嘿嘿,武二他家就在这条街的西口,出门几步路就到,咱跟他打过几次交道的,你都忘了?”
“我跟他认识?”
“咱跟他打过架嘛,哥,你真的脑袋出问题了?”
陈兵琢磨着,怪不得这具身体虽然瘦削,却筋骨强健,都能跟武松过过手?
不过按时间来算,武松该是打人后逃离家乡了吧。
大牛忽然想起什么,正眼看着陈兵。
“哥,你是如何找到凶手的?”
陈兵冷笑反问:“哪里找到凶手了?”
大牛一脸懵逼。
“那个大个子嘛,被钱三打死了的。”
“你觉得他是打老子的凶手?”
“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