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能答应吗?”叶锦沫听说过太多拐卖新闻,能出来的寥寥无几。
“他们起初是不答应的,我把他的乖儿子按在井里,差点淹死,他们才松了口。”
顿了顿,谭清欢继续道:“我妈妈失去生育能力,也不能干重活,对他们已经失去了价值,我用五十万买断了和他们的关系,我带着妈妈另立户口,我也改了名字,随母姓。”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仿佛她之前吃过的苦都不重要。
可这条从大山到帝都的路,她走了二十二年!
叶锦沫握紧了她的手,满眼心疼。
谭清欢似是松了口气,回握着她:“没事的,你知道吗,我的名字是妈妈取的,那时候她的精神还正常,很温柔,她希望我这辈子都能快乐,我那时就下定决心要带她走。帝大招生办找到我的时候,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帮我租个房子。”
说着,她沉默半晌,再度开口带着哽咽:“我报了医学部,我想要把妈妈治好,她现在精神错乱,好几处旧伤骨折,走路都很费劲。”
彻夜相谈,二人一见如故。
谭清欢没有提到自己母亲的具体病症,叶锦沫也没有多问,但是也想着活动结束,要去看看。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所有学生集合。
负责这次夏令营的老师简单叙述了第一阶段的任务:利用非遗技术制作和自己专业相关的物品。
叶锦沫和谭清欢商量制作非遗香囊,自己来找所需药材。
这里恰好有一家百年老字号的药铺,除了龙涎香,其他的几乎全有。
刚从药店出来,就看到不远处一群人聚集,热闹吵嚷着什么。
她本不爱凑热闹,路过人群听到“老人、昏倒”的字眼,停下脚步。
她挤进人群中,看到一个捂着胸口的老人躺倒在地,紧闭双眼,身上的衣服十分普通,看起来穿了好多年。
面色有种不正常的白,这人有危险!
没有多想,当下就准备蹲下来检查老人的身体状况。
旁边的路人拉住她,好心劝道:
“小姑娘,现在这老人,可不敢乱扶!”
“是啊是啊,前两天不是刚有个新闻么,有老人专门出来碰瓷,都赚了好几十万了!”
闻言,她确实有些犹豫,但看这位老人,十分面善,不像讹人的模样。
“那至少要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