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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怔怔望着他的脸,手还牢牢被他攥在掌心里,她听着他的话,有点恍惚。
头顶是灿烂的阳光,耳边是温柔的冷风。
她其实也不怕,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摔在地上,疼是会疼的,疼过之后自己爬起来就好。
沈律言看见她在发呆,也没说什么,他牵着她的手,很有耐心带着她适应,一点点往前挪,忽然之间他回过头,伸手碰了碰的耳朵,似乎在确认她今天出门有没有戴助听器。
江稚下意识偏过了脸,她对他碰她耳朵这件事总是敏感。
沈律言的手指落在半空,僵硬了几秒,他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滑雪场很大,需要坐缆车上去。
沈律言没带她去最上面的雪道,只是先带着她去附近适合新手学习的小雪道试了试。
江稚发现滑雪好像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她以前周末的时候还去滑冰场里当过陪玩,滑冰和滑雪好像差的不大。
她学的很快,已经不需要他来扶她。
江稚的鼻尖被风吹得有点红,她抬起眼,看向沈律言,她说:“你自己去玩吧,我已经会了。”
沈律言说:“我不急。”
江稚就没有再开口劝,她不再满足于在平地上练习,目光转向了上面的雪道,她说:“我想从上面滑下来试试。”
沈律言有点放心不下,但难得看见她喜欢一件事,他一时竟然有些舍不得扫她的兴:“好。”
等江稚真的站在了坡顶,心里还是害怕的。
尽管这个坡度已经是整个滑雪场最小的那个,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她紧紧握着手里的滑雪杆,闭了闭眼睛,感受到了山上凛冽的风,这里的风好像都带了点草木香。
沈律言站在她身边,偏过脸看着她:“怕不怕?”
江稚掌心冒了汗:“有一点。”
她转过头来,“摔到雪面上会很疼吗?”
沈律言对她笑了笑,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会狂妄自大的让人反感,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是会让人想要相信他:“我会接住你的。”
江稚没吱声,她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做足心理准备后义无反顾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