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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好想被她说的无法反驳,抿着唇不言不语。
江稚也不是把锅甩到了他身上,本来就和他扯不开关系。
她对沈律言说过的很多话都记得很清楚,他以前说过让她不要高估一个男人的同情心。
冷血无情的男人连愧疚都是有限的。
她说这句话只是陈述事实,没想着能攻击到他。
挨打的是她,需要戴助听器的也是她。
她说的这一两句,伤不到沈律言半分半毫米。
“江稚。”长久的沉默过后,男人忽然对她开了口。
她没有应答,她的思绪总是在这种时候走的很远,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沈律言连叫她名字的次数都是很少的,以前他喜欢叫她江秘书。
泾渭分明的称呼。
将两人的界限划分的清清楚楚。
“看来你在我身边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
沈律言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有些时候说话刻薄的伤人,他就是这个样子,刻薄起来无人能及。但他现在觉得江稚和他比起来,不遑多让。
杀人的时候都知道要刀子要往心上捅。
那一巴掌,他永远都无法辩解。
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后悔?后悔有用吗?没有用。
还有必要声泪俱下说对不起,我后悔了吗?
这样的话说出来听了只会叫人觉得恶心。
江稚会恶心。
连沈律言自己都觉得恶心。
“你不愿意,医院你也必须去,这个医生你也必须见。”
沈律言强迫她做不情愿的事情也不止今天这一件了,她本来也已经很憎恶他,多今天这笔不多,少今天这点也不少。
他现在竟然觉得她哪怕是恨他,也比彻底远走高飞要好。
“我这个凶手良心未泯,嘴上说几个好听的话你未必会信,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你恨我,那我现在也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补救。”
江稚发现自己还远远不是沈律言的对手。
他的无耻,是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的。
棋逢对手,才能势均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