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与她无关了。
林意秋想着,没有戴围巾,只是站在原地等着贡巴平措。
草原上的风像是凌冽的刀,一寸寸刮过她的皮肤,也将她的人吹透。
不知等了多久,只看着人群散去,篝火熄灭,她才终于明确——贡巴平措不会来了。
林意秋垂眸苦笑,好像嘲笑自己的傻。
贡巴平措忙着照顾白玛,怎么还能记得起她呢?林意秋转过身,独自上了马。
她的路,终究要她一个人走。
藏历新年一直持续到农历十五,学校却在初七就复了工。
不是要上课,是要将后院的废旧校舍清扫修缮出来,用做教室。
林意秋和白玛一组,在最里面那间教室清扫。
白玛看了眼门牌,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这是我和平措以前一起上学的那间教室。”
林意秋愣了下,看着空荡的教室,实在想象不出贡巴平措读书写字的模样。
那是独属于白玛和贡巴平措的少年时光……她不知怎么回应,只能礼貌地笑笑,转头拿了打扫的工具进了屋。
白玛也拿着工具进屋,突然想到什么,笑了下,说:“那时我们天天形影不离,大人都说要不是他不能结婚,早给我们定了娃娃亲呢!”她话音里带着笑,只当这是童年趣事。
林意秋却笑不出来。
原来,他们之间的缘分比她想的还要深……林意秋想着,心好像被人攥住,难受得话都说不出,只勉强挤出一丝笑。
一扭头,就看见贡巴平措和校长带着一群人和卡车过来。
他们似乎是来帮忙修缮的。
卡车车斗里是几块沉重木料,停了车,就有下来一群人去搬卸。
校长见她们在屋里,顿时变了神色。
焦急招手:“你们怎么在这间教室?这个教室顶梁腐蚀最严重,随时有坍塌的可能,快出来!”林意秋愣了下,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房顶。
平顶的瓦房因为年久失修,瓦片稀疏,暴露出光裸的承重横梁。
许是因为年前的雪,那梁木有一段颜色格外深,还有不少虫洞,几乎就在断裂的边缘。
确实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