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月圆夜,顾家老爷子八十大寿,栾城一众名流都前往顾家祝寿。
宾客盈门,迎来送往,顾家老爷子却始终没看到自家孙子的影子。
老人家敲了敲拐杖,厉声问道:“顾砚清呢?”
周边的人相顾无言,只能硬着头皮答话:“我们这就去找!”
顾芷清最后是在家里的荷塘边找到顾砚清的,他喝得偏偏倒倒,感觉随时要坠入荷塘溺毙。
顾芷清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轻轻踢了他一脚:“哥,爷爷在找你呢。”
顾砚清充耳不闻。
顾芷清又道:“刚我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高家的车到了。
你说来的是高云江夫妇呢?还是高宴和他的未婚妻呢?
我猜是高宴,毕竟他前段时间才闹出丑闻,肯定要趁这个机会和未婚妻秀秀恩爱,打一打那些人的嘴!”
酒杯应声而落,砸碎了荷塘的一地清波。
顾芷清看着顾砚清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心酸发笑。
顾砚清换好衣服到会场时,高宴正拉着安瑾给顾老爷子送礼物。
上好的羊脂玉镇纸,落在安瑾白皙的手上,更显肤若凝脂。
顾老爷子笑着接过礼物,瞥到了一旁站着的顾砚清。
“你还知道来!”
顾砚清走过去,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干巴巴地喊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在国外这几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没开席就喝成这样子!”
安瑾的眉头轻皱,不理解顾老爷子为何要当着外人的面骂顾砚清。
偷偷瞥了一眼顾砚清,也是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好在顾砚清的父亲出来打了圆场,安瑾和高宴得以从这样的场合里解脱。
离开了长辈的视线范围内,高宴跑上跑下地给安瑾拿蛋糕递酒,引来了周遭的一片哄笑。
高宴搂着安瑾的腰,广而告之:“下个月小爷订婚宴,都得给我到啊!”
安瑾陪着他笑了一会,便甩开他去了洗手间。
坐在马桶上,揉着自己笑得有些酸痛的两颊,安瑾感觉有些疲累。
少年时期,她最讨厌那些对着爸爸妈妈曲意逢迎刻意讨好的人,也最烦参加这些觥筹交错强颜欢笑的场合。
一晃几年过去,她竟也成了曲中人,镜中花。
短暂的几分钟自由时间后,安瑾补好妆,刚打算出门,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说说安瑾是怎么想的,之前要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揭穿高宴出轨,现在又要和他订婚,这打的到底是高宴的脸,还是自己的脸啊?”一个女声问道。
“哈哈。”另一道并不完全陌生的声音响起:“这你就不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