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了,纷纷奉承道:“星允你开什么玩笑,大小姐跟我们这些普通人哪能一样,你的零花钱这辈子都花不完吧。”
赵旭也点头笑着说:“星允就是来人间享清福的,自然也配得上最好的宠爱和礼物。”
我心脏突然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借着上厕所的借口离开。
在洗手池,我却和乔星允撞了个正着。
我盯着她耳朵上无比刺眼的耳环,自嘲一笑:“你的这双耳环,还真是漂亮。”
她弯弯嘴角,语气里尽是得意:“自然。”
“送我耳环的人还说,我见过太多世面,他都不知道该送我什么好了,怕我瞧不上这礼物。”
事到如今,我可以确定这双耳环就是赵旭送她的了。
我没有应答,只是默默地洗好手,擦着她肩膀走过。
3。
烤肉店的油脂味熏得我有些头晕,我坐上赵旭的副驾,却突然发现座椅往前调了几分。
上一个坐在这里的人,应该比我要娇小一些。
赵旭将打包好的菜随手扔给我,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总算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家过二人世界了。”他笑得暧昧,我装作没听懂他的暗示。
“这家店的菜做得还真不错,就是咸了点,你明天热一下还可以凑合吃一顿,省了外卖钱。”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他也会让乔星允吃剩菜吗?
和赵旭的七年在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
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他见证了我从青涩到成熟的蜕变。
那时我们还是两个一无所有的愣头青,凭着一腔热血来北京闯荡,从阴冷的出租屋开始了这漫漫旅程。
我也是在家里被娇养大的宝贝,却为了他学会了做饭,手指因为家务生了一层粗茧。
赵旭偶尔也会给我买礼物,不过是些鲜花钢笔之类不值钱的玩意,我却从来都很珍惜地收好。
二十岁时我收到的就是这些,二十七岁我收到的却还是这些。
我体谅他工作辛苦,信了他努力攒钱买婚房的说辞,也信了他那句“贤妻扶我青云志,我还贤妻万两金”的诺言。
可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