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我的眼睛,高辰景莫名打了个寒颤:“故弄玄虚,胡说八道。”
我把牌收好,一想到这对狗男女的报应快来了,就忍不住想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做好营养粥和清淡的小菜赶到医院。
父亲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只有拿着毛巾和口杯的母亲刚从洗手间里洗漱完回来。
“妈,我给你做了早餐……”
我把手里的保温杯递过去,母亲却视若不见地冷着脸跟我擦肩而过。
别无他法,我只能跟着母亲单薄瘦削的身影走到病房。
而她始终面无表情,仿佛将我当做空气。
在这种令人绝望的死寂中,我好几次想和以前一样哭着扑进母亲的怀里,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她,求父母原谅我故作冷漠伤了她们的心。
可是高辰景和苏美雅还没得到应有的报应,金条的危机也还没解除。我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把年迈父母给牵扯进这件事里。
表姐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僵局。
母亲一看见她,故作坚定的伪装顷刻间土崩瓦解。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像个孩子一样扑进表姐的怀里放声大哭。
“我生了个连狗都不如的白眼狼,要是老肖死了,我就回老家把肖云喜从族谱上除名!是我对不起老肖家,但哪怕绝后,我从此也不认这个女儿!”
“老肖为了养家在工地上干了一辈子,肩周炎、腰椎间盘突出、风湿……浑身哪哪都是病!我们两个虽然没什么钱,但把女儿养这么大,从来没想过要从她身上讨回一分一毫。”
母亲又紧紧攥着表姐的手:“好孩子,你二话不说拿出二十万来借给我们应急。可是肖云喜有一千万啊!却舍不得拿出十万来救生养她的父母!她是个畜生啊!”
母亲绝望悲恸的抽噎声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掌死死掐住我的心脏。
痛得我心如刀绞,无法呼吸。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靠在医院走廊冰冷的墙上嚎啕大哭。
一只柔暖的手掌轻轻搭在我的肩上:“云喜,你为什么不告诉姨妈这二十万就是你存在我这里的,也是你让我拿出来的呢?”
听见表姐带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