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妈妈的话,我擦拭头发的手一顿。
从前听到母亲这样的劝告,我总是会坚定的反驳她,告诉她祝清州是爱我的。
可这次却只剩沉默。
“婚期推迟到半个月后吧,我想给刘姨过完生日再走,其他的你们看着决定就好。”
刚挂断电话。
门口就传来关门的声音。
祝清州大步走到我身边,手里还提着顺路买来的“捞汁小海鲜。”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皱眉凑过来想要看我的手机:“什么婚期?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还年轻,我不想那么早结婚。”
我按灭手机屏幕,看着他草木皆兵的样子,淡然道:“是我爸那边一个表姐,通知我去喝喜酒的。”
听此,祝清州不再纠结。
他将桌上的吃食打开,提到苏青青,他不自觉的眉眼带笑:“我已经把青青安顿在酒店了,小姑娘看你不高兴,特地买了吃的叫我带回来给你赔罪,她自己平时都不舍得买来吃呢,尝尝看。”
看着里面溢满红油的虾和花甲,我没动筷子。
祝清州眉眼闪过不悦:“梁秋意,适可而止,再这么闹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
我笑了:“在一起十年,你都不知道我海鲜过敏吗?”
说完我转身回了房间。
祝清州跟在我身后欲言又止。
从前的他会记得我来姨妈的日期,记得我下雨天会头疼,记得每一个对我们来说有意义的节日。
更别说,第一次发现我海鲜过敏时,他拉着我的手,在我的病床前内疚到默默流了一整夜的泪。
现在他也不是忘了,只是苏青青喜欢吃海鲜,恰好又占据了他的心。
他搞混了而已。
我没看他,抬手将医生开的药膏,一样样放到床头柜摆好。
在看到我背后的伤疤时,他眼里的内疚更甚。
拿起我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