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
迷迷糊糊的季清酒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她挣扎着从恐怖的梦魇里清醒过来,鼻尖满是硝烟的味道。
热浪逐渐蔓延,扑面而来,但她没有丝毫办法。
挣扎得厉害了,甚至还带着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要死了吗?
季清酒有些迟钝地想。
可她还没见姑姑最后一面……还有季深。
上一次在婚礼上见,她其实没给季深什么好脸色。
他们父女一向如此,这么拧巴地过了二十几年,很难一下子和好。
还有……还有谁呢?
季清酒的脑子里出现了傅寄远的脸。
还有傅寄远,她的丈夫。
她一直想问傅寄远,为什么会在短短几面间喜欢上她,却又怕自己误会了,问出来显得自作多情。
似乎都没有机会了……火舌似乎席卷上来,季清酒的额头沁出了汗珠,心中也弥漫开绝望。
早知道在机场的分别是和傅寄远的最后一面,她就应该……有人冲了进来,不顾逐渐弥漫的大火,冲到她面前来解她身上的绳索。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