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你还有脸回来?
我以为你早死在宫里了。”
我愣在原地,突然想起从前我的姐姐不是这样的。
我和云想容自小父母双亡,只有我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云家人都有一身医术,云想容立志进宫成为太医院首席医女,我便去山上采药给她筹进京的路费。
雨天路滑,我为了采一株千年灵芝,失足摔断了腿。
那是我第一次见脾气温和的云想容发火,她跑丢了一只鞋,哭着抱住我,说她宁可不去京城,也不能失去我这个弟弟。
她说,如果没了我,她就没了家,她的一切都没了意义。
可我们收留云天远后,在我的姐姐心里,就不再只有我这一个弟弟。
云天远体弱,姐姐就拿了我精心炼制数年、准备卖了换钱给姐姐置办入宫行头的药丸喂给了他。
而云天远嫌弃,偷偷把药吐掉。
我看见只不过是说了他几句,云想容就怪我满眼市侩。
“云天阳,难道在你眼里,你的那些药能比天远的命还重要吗?”
后来云天远出走,我被云想容废了手指,逐出了云家族谱。
“你这种恶毒之人,怎配习得云家医术?
以后我再没有你这个兄弟!”
从此我苦练十几年的手再也不能施针,就连在冷宫干粗活都比别人慢,受尽了白眼。
上官玉儿神情略显怪异,迟疑着开口道:“天远回来,女帝陛下遣散男宠,他似乎是接受不了,刚刚在我面前自尽了两次……”云想容皱眉:“一哭二闹三上吊罢了,上官大人少年英才又怎会被他骗到?
我最清楚云天阳了,他这种人哪里舍得去死?”
上官玉儿听后面色稍霁,自嘲地摇头笑了笑,似乎也为自己刚刚在我面前的失态懊悔不已。
云想容指了指手里的兔子花灯,轻蔑地看向我:“我要进宫给天远送灯,没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