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今月定定看着眼前通红的请柬,只觉得太阳穴一条一条的胀痛。
她从来不知道,裴书郡这么会伤人!
就好像她从来没想过,他这么讨厌自己,明知她的父母刚刚离世,就来通知他的喜讯!
黎今月脑袋发晕,胃里泛呕。
她连一句恭喜都说不出,颤着手将请柬接过,自嘲失笑。
“裴书郡,你就这么急吗?”
“这请柬,你哪天送不好?非要今天吗?非要在我爸妈死的当天吗?!”
黎今月再压不下情绪,大声嘶喊质问着。
心底那些曾经对裴书郡的爱意,不舍,放不下,好像在此刻都消失了,只剩下怨。
裴书郡微微蹙眉,却没有任何解释,只扔下一句:“记得来。”就转身离开。
黎今月站在原地,只觉得手里的请柬仿佛千斤重。
她无力的瘫坐在长椅上,寒意一直攀升到她的四肢。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浸没在冰水里,几乎感受不到周围一切的存在。
心,也仿佛死了。
黎今月麻木的处理好父母的后事,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一直到裴书郡婚礼的当天。
蔓兰酒店。
出乎黎今月的意料,裴书郡的婚礼办得格外有些简单,宾客也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