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爵背着白依依走了很久很久,久的他身上的伤都痛到麻木了,双腿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仍旧在机械的往前走着。
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他才终于看到了一个村落。
距离最近的一个院子里,已经有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早起喂猪了,忽然看见一身是血的男女闯进来,吓了一大跳。
“你们、你们。。。。。。”
厉沉爵动作缓慢的将白依依放下来推给女人,嗓音沙哑至极,“救她。。。。。。”
说完,他便没了力气,晕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白依依猛地睁开眼睛。
随之而来的就是剧烈的头晕,和全身各处伤口的疼痛。
很疼。。。。。。
却意味着,她大难不死!
可那种情况下她怎么还可能侥幸活下来?
巨痛的脑子里,闪过她的车被撞,被人从车里拖出来的画面,还有迷迷糊糊之间,被人背着走了很久很久。
她记得他的背上不停的浸出血,止也止不住,但他却像是坚硬的钢铁,即便是步履蹒跚,却也不折不倒。
泪水顷刻间模糊了视线,白依依急忙朝着旁边看去,可是狭小的房间里只有她自己。
她顾不得身上疼痛,当即下床往外走。
刚要打开门,房门就从外被打开,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满眼发光的看着她,“哟,醒了?”
“阿姨,谢谢你救了我,请问,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呢?”
妇女回答,“他在隔壁房间呢。”
白依依连忙去了隔壁房间,就看见了躺在床上,一身是血的厉沉爵。
他紧闭着眼睛,俊脸煞白的没有丝毫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