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院的东南角,屋檐下的花也开的热烈。
她想忘记过去三个月的种种,可终是忘不掉的。
那夜从宫门离开后,一边要防止宫门的人来追,另一边又要防无锋。
辗转数日终于赁到了这偏僻的小院,才得以落脚安稳下来。
这小院确实偏僻,附近没有人家,上官浅回想当初赁这小院的原因,无非有三。
一是躲避宫门的人。
他能放过自己,但自己毕竟是无锋刺客,宫门其他人定不肯放过自己;二是无锋追杀。
自己到底是知道无锋内部消息的人,无锋定会追来,即便自己没有明目背叛,但无锋受重创的仇也定会狠狠记在自己头上一笔;三是安胎,寻个僻静的地方自是最好不过的了。
腹中的小生命也有一个多月了,若一切顺利,以后她和孩子生活在这隐逸之地安度余生,倒也是不错的。
只是这并非是她原本的计划,原来她是没打算活的。
‘自己手上有无量流火,定是要去寻仇的,哪怕同归于尽。
只不过那个人却将无量流火又偷偷拿了回去。
他不愿帮自己一同复仇就罢了,可连自己去孤注一掷也要阻拦’上宫浅看着杜鹃花在心里自嘲。
上官浅不是放下了仇恨,只是她知道宫门定会灭无锋。
她必须活着,必须亲眼看到无锋覆灭。
即便如此,可白衣苍狗,依旧不遂人愿。
宫门和无锋终归是找来了。
阳光灿烂,
微风正好,野花幽香,佳木繁阴。
可在这般的宁和下,院内的白色杜鹃花染上了绯红,花瓣上是斑斑血迹。
一阵风吹过,院中花香与血腥交织。
上官浅身为魅阶,倘若寻找刺客是能应付的来的。
但这次无锋派出了从未出现在人前的魉阶——地祭和天烬。
上官浅两招过后,首接被地祭一剑刺穿了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