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桦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等着他醒来。
一声闷哼从唇间溢出,沈言缓缓睁开眸子,他抬手揪住胸口的衣襟,钝钝的痛意似乎还残余在胸口。
"痛得晕过去的感觉怎么样"冷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携着几分讽刺的意味。
这道声音,沈言再熟悉不过。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抬眸看向床边的人,不喜不怒地道,"习惯了,自然是没什么感觉了。"
"呵!"沈桦嘲讽冷笑,"阿言,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痛了四十多年,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习惯这种痛苦了吗"
岁月似乎格外厚待他们兄弟两人,英俊的脸上没有岁月留下的沧桑的痕迹,要是不说的话,谁能想到他们已经四十多岁了。
沈言眸光暗了暗,面上不露半分情绪,"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
他顿了顿,抬头直视他森冷的目光。
"我有我的坚持,你能那么残忍地对她,我不行,我没来得及护住她,但至少她的孩子我一定要护住。"
"我残忍"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沈桦哈哈大笑,眸光骤然变得阴戾,"沈言,我为了你的病费劲心思,你竟然说我残忍,你该清楚,我不想伤害她的,当年的一切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不得不踏上这条不归路的。"
他沈桦冷情冷心,唯独只有她还有沈言能让他放在心上,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
可为什么,她就是不愿看到他的真心,如今就连他的亲兄弟都说他残忍。
呵,还真是让人心灰意冷啊。
沈言脸色苍白,眼底闪着坚决的光,"哥,你对我好,我感激你,但是请你放过她的孩子,就当是我求你了。"
"沈言!"他冷声怒道,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却又不忍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
沈桦并没有立马接起,视线盯着沈言不语,兜里,手机铃声不断响着,透着几分着急。
他皱了皱眉,拿出手机一看,眸色一深。
没有避开沈言,他直接按下接听。
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沈言看到他的脸色变得难看。
难道是关于简清的事情
他心底猜测着,目光紧锁着他手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