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一刀想个正当由头把那细作叫过来,刘一刀走后,赵辰起身返回了柳媚儿的房间。
此刻,柳媚儿还在床上休息。
往日这个时辰,柳媚儿早就起了,可实在是赵辰昨晚过于生猛,搞的她今早下不来床。
得知赵辰到来后,柳媚儿强撑着身子就要起来相迎但被赵辰一把按住雪白的肩膀,赵辰笑道:"昨夜真是辛苦媚儿了,都怪本王‘莽撞’了。"
柳媚儿哪里不懂赵辰话里的言外之意,那张宜嗔宜喜的脸蛋上浮现一抹红晕,咬着嘴唇道:"殿下还好意思说,都怪殿下,害得奴家的腿现在都在打颤下不来床,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连骨头都酥了。"
"好好好,这次都怪本王,下次让你莽撞回来就是了。"
让她莽撞那最后便宜的还不是赵辰。
柳媚儿气的丢给赵辰一个白眼。
接下来时间,二人没有过多打情骂俏,赵辰把刘一刀回来的消息告诉了柳媚儿,并且把刘一刀带回来的消息也告诉了她。
想了想,柳媚儿蹙起眉头,轻声道:"听殿下这么一说,媚儿大概知道刘侍卫这几天跟踪的那名金人细作是谁了,我见过他几面,他叫卞忠道,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并非土生土长的金人,而是被耶律公主后来买通的,虽然卞忠道在大夏工部里的职位不算高,但由于做官,能打听到不少消息,他在耶律公主那边地位挺高的,耶律公主很信任他。"
听完柳媚儿的话,赵辰点点头:"看来非得招降他不可了。媚儿,你把你知道的关于卞忠道的信息全部告诉我,一会儿我有大用。"
"嗯。"
……
就在赵辰这边从柳媚儿的嘴里得到关于卞忠道信息的时候,一顶轿子大清早地落在了京城卞府门口。
赈灾事务并非是一个部门的事情,而是涉及方方面面,在工部任职的卞忠道也不能幸免,在外面通宵熬了几宿,今早才被上司允许回府休息。
"老爷,您回来了。"
卞府的管家掀开轿帘,穿着墨绿色官袍,头戴乌纱帽的卞忠道弯腰从轿子里钻了出来。
进入卞府,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卞忠道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随口问道:"困死我了,啊~我不在府里的这几日,府上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管家弯着腰,手里捧着卞忠道的官帽,小心翼翼地答道:"回禀老爷,府里没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好,只是少爷昨夜一夜未归,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卞忠道面色一沉,冷哼一声:"哼!不知道做什么去了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一夜未归,还能去做什么定是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夜上青楼,吃喝嫖赌去了,这个逆子,我临走前怎么对他说的,如今京城时局动荡,并不太平,又出了辰王那号嗜杀的人物,让他不要出去,免得惹祸被人抓住把柄,这逆子就是不听话,等哪一天真的大祸临头,我看他怎么办。"
见卞忠道正在气头上,管家好心劝慰道:"老爷息怒,您先消消气,少爷还年轻,年轻时候谁不爱跑出去玩不出去玩反而不正常了,少爷就算惹祸也惹不了什么大祸,老爷您就放心吧,再说这不是还有老爷吗"
"有我管个屁用!"
卞忠道朝后宅走去,解下腰带扔给管家,止不住地破口大骂道:"京城遍地都是王公贵族,一块砖砸下去能砸死一大片四五品的官,我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六品小官,真要出了事,我自身难保。"
"没事没事,少爷肯定惹不出什么大祸,老爷您就放心吧。"管家跟在卞忠道身后走进后宅,见卞忠道气不消,忙转移了话题:"老爷,昨日您的同僚王兆喜王大人前来拜访您,老爷您不在府上,王大人喝了一盏茶就离去了,临走前王大人说今天还来。"
闻言,卞忠道脚步一顿,神色变得不对劲起来。
"老爷,怎么了"
"没,没事。"卞忠道心不在焉地摆摆手,继续朝后宅走去。
管家不知,卞忠道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王兆喜和他一样,皆有一个不可告人的身份,他们都是直接听命于耶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