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阳底下,桑云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幸亏詹文山是个男人,要不然的话,她都要怀疑这也是巫镇的一个心上人了。
不过桑云亭又道:"但我说的也没错啊,他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老爷,你若是有空闲,也要想着这事情,总不能跟着你的兄弟,都是孤家寡人吧"
"是是是,对对对。"巫镇非常明显地敷衍道:"你说得对,有机会,我会跟他说的。"
巫镇这种会说,显然是不会说。
就算是会说,说的也和该说的不一样。
看起来,真的有猫腻啊。
用了半天的时间,将要做的事情都做了,桑云亭也不知道这寺庙灵不灵,但是无论灵不灵,总好过没有。
只是可怜,她甚至连爹娘的真实姓名都不敢写上去,而是用了化名。
只有她和最亲近的亲人才知道的名字。
桑父桑母都是江湖人,走南闯北,都有好几个名字。桑云亭不敢写最常用的那个,谁知道明里暗里,有多少双眼睛呢
将牌位的事情都办妥,在庙里又吃了一顿斋菜,这才动身回京。
这一次,桑云亭说:"我可以骑马,就不坐马车了。马车太慢了,我若是骑马,我们天黑就能进京。"
她本来昨晚上就想去找葛清秋,被巫镇的计划打乱了。又打算今天去,没想到直接出门出了一天。
如果坐着马车晃晃悠悠,那要一天一夜,回到京城要明天傍晚了。
太晚了,葛清秋那边若是知道,要着急的。
桑云亭愿意骑马,巫镇也挺高兴,当下叫人牵了一匹高头大马过来。
桑云亭收起自己利落的身形,翻身上马,一骑绝尘。
路上,桑云亭问巫镇:"老爷,我有点担心。"
"为什么担心"
桑云亭道:"锦衣卫指挥使幸承平,他跟老爷以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这次竟然这么明摆着给老爷挖坑,没想到坑了自己,那他会不会记恨在心,报复你"
巫镇在风中听清楚了桑云亭的话,冷笑一声。
"以前有没有仇不知道,但现在肯定是有仇了。他是不是会报复我,这个无所谓,但是我一定是要报复他的。"
竟然想给他戴绿帽子,是不是疯了
竟然想对桑云亭下手,真是疯了。
马很快,风太大,桑云亭听得不是太清楚,但是大概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