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芊芊与陆母的步子顿住。
陆母惊讶道:"没想到大都督会来。"
孟芊芊想了想,说道:"上回都督府的抓周宴,刘大人也去了。"
她虽未现身宴会,但陆行舟是坐刘大人的马车过去的,她亲眼所见。
陆母不懂朝政,自是不明白陆沅想要得到兵权的决心,单从门第上来说,刘家不算名门世家,与都督府也素无来往,陆母只当大都督是看了永恩侯府的面子。
她想到了什么,朝门外望了望。
孟芊芊问道:"母亲,怎么了"
陆母摇头:"没什么,走吧。"
二人在账房见到了刘夫人,刘老夫人是个好婆婆,她走了,刘夫人是发自内心的悲痛。
"睡梦中走的……还算安详。"
刘夫人哽咽地说。
陆母安慰了她一阵,开始帮着她一起料理老人家的后事。
另一边,永恩侯亲自去大门口将大都督迎了进来,众官员纷纷给陆沅行礼。
"诸位不必多礼,本督今日是来吊唁刘老夫人的。"
陆沅说罢,带着锦衣卫指挥使上官凌进了灵堂。
上官凌的怀里还抱着个糯叽叽的小奶娃。
从灵堂出来,见陆沅有留下来的意思,永恩侯忙客客气气地对陆沅道:"大都督,这边请。"
今晚赶来的宾客,大多会跟着主家一起为刘老夫人守夜,只是这位大都督素来日理万机,又不守规矩,他哪儿能料到对方会留下来守夜
只是大都督肯屈尊降贵,他与刘家却不能怠慢了大都督。
道士们开始做法事了,刘家人哭得厉害,宾客们也纷至沓来,永恩侯只能闹中取静,给陆沅安排了一座单独的灵棚,并吩咐了刘家的管事,不得再将别的宾客领进来。
刘家的下人搬来炭盆。
刘家是用不起红萝炭的,烧的是银炭,就连这些都是永恩侯府带过来专程招待上宾的。
陆沅刚坐下。
上官凌怀里的小团子便按耐不住了,一个劲儿往外指,宛若一只扑棱的小胖蛾子:"呜哇呜哇!"
上官凌不动。
"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