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撺掇婆母闹这一场。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文大人简单交代了一句,回眸冷冷看着妻子:“你可听清楚了?”
文太太拿帕子捂脸,频频点头:“清楚了……”
“我会一直盯着你,待到这件事你办得让我满意,休书我便会烧掉,若是你还想从中闹什么鬼把戏,就不要怪我不念多年夫妻情分。”
文大人冷冷警告。
她除了哭,已经说不出话来。
一屋子人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文大人拜完祖宗拿着那封休书离开,他们才松了口气。
赶紧将已经软瘫在地上的文太太扶起来,一行人走出祠堂大门,外头的婆子妈妈们都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将文太太送回房间。
文太太在床上躺了两日,就再也躺不下去了。
她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又惹得丈夫不快,赶紧收拾了一马车礼物,提前递了拜帖,朝着马家奔去。
两家到底还是亲家,马家又收了人家的拜帖,于情于理都不会将文太太拒之门外。
只是迎进门后,马夫人冷着一张脸,马秀兰也避而不见,倒让文太太很是尴尬,一时间连话题都找不到。
马夫人有呷了一口茶,缓缓问:“文太太此番前来,可是为了两个孩子和离之事?这件事我已与我们家老爷商议过,秀兰的嫁妆一分不少,全部带回——”
话还没说完,文太太就急了:“瞧亲家母说的是什么话,之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害得这么好的媳妇寒了心,是我的不是,亲家母快别说和离的事儿了,没的伤了感情。”
“感情?”马夫人冷笑两声,“我儿病好之后,便回府居住了,你们府上可没人来问一句,这会子说感情了?”
“是我的不是,还有我那小儿子。亲家母……我真的知错了,原先也不知怎么的,瞧着他们小两口过得好,我就想刁难刁难,我真是该打,谁家父母见孩子们过得好还如我这般的,在家中时,我们家老爷已经敲打训斥过我了。”
文太太急得眼眶泛红,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见她这般可怜,又态度主动,马夫人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了。
深吸一口气,马夫人叹道,“都是做人娘亲的,孩子受委屈,我这个做娘的如何不心疼?若不是万不得已,谁又愿意自家的女儿和离呢?”
文太太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这样吧,秀兰确实已被伤透了心,你再等等几日,这几日我好好劝劝她。”
有了马夫人这句话,文太太终于放心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