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地说,似乎从皖南之行之后,林西西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此时此刻的她,更像是借着陆珩之的势,再向我示威。
我略感不快,只能借口道:“不巧,明天下午我约了人。”
本是一句无关痛痒的客套话,但是林西西偏偏要追根究底:“初絮姐已经有约了啊,是跟元总监吗?”
我实在不喜欢她八卦的语调,刚准备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手机响了。
是吴凌的电话。
“抱歉,临时有事,”我见机行事,看了眼赵红梅,说,“改天再来尝您的手艺。”
没等她做回应,我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深冬的京港室外温度很低,猛吸了一口凉气后,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是冰的。
一阵晕眩后,我勉强地扶住车门,我想大概是闻了一宿的消毒水味的缘故,我竟生出了一丝作呕感。
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我的思绪来回。
我回过神来,这才按下接听。
“姑父的状况你不用担心啊,严教授说已经找了人,这会儿他估计已经在医院了。”
来赵红梅这里之前我跟吴凌打了声招呼,但姑父的事怎么就传到了严冬那里?
“就你跟我打电话那会,王智这小子刚好经过,大嘴巴把事情说给了严教授听,这不,严冬就找到公司来了。”
我一向不喜欢因为自己的私事麻烦别人,更何况还是之前麻烦过好多次的严冬。
“别生气啊絮絮,但你想过没有,姑父到底是男人,这照顾起来啊,还是同性更方便些,”吴凌善解人意地开口,“否则我是不会把消息透露给其他人的。”
怎么说呢,吴凌考虑的倒也没错,只是三番五次的麻烦严冬,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挂断电话后,我第一时间驱车到医院。
到了病房门口时,我隐隐约约听到姑父断断续续的道谢声,透着门口的玻璃门望过去,只见严冬细心的替姑父调整靠枕的高度,而姑父的面前,竟整齐地摆放着两菜一汤。
而盛饭菜的餐具,不是外卖盒的包装,看着有些眼熟。
思忖片刻后我突然意识到,上一次严冬拎着个巨大的密封箱来公司送餐时,用的也是这套餐具。
所以,姑父的午餐,是严冬亲手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