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瞄了一眼陆珩之,匆匆地收回了视线。
这种时候,我跟曾智应该自动伪装成背景板。
就当我琢磨着找个什么理由避开时,陆珩之的声音又压在了耳边:“阮经理,你先送陆总回房。”
有时候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宋晴想要的是陆珩之,我这个时候坏了她的好事,那宾客名单一事肯定没得谈。
想到这,我吸了口气,佯装醉酒道:“抱歉宋总,我头晕想吐,我……我先去趟洗手间。”
惹不起,总得有点眼力见。
起身前,我清晰地看到了宋晴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
我在洗手间里躲了整整二十分钟。
算时间,陆珩之应该已经带着宋晴离开餐厅了。
我想,聪明如陆珩之,只要他不乐意,我相信他有一百种方法拒绝宋晴,不像我,根本得罪不起。
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
毕竟这位小宋总,要样貌有样貌,要风情有风情,他把持不住,也算正常吧。
该操心的人,是林西西不是吗?
做完心理建设后,我战战兢兢地回了餐厅,远远地就看到餐桌前坐着一人,仔细一瞧,不是陆珩之又是谁。
彼时男人像一尊清冷无情的寒玉观音,静静地端坐在窗前,双眼微闭,一张脸隐匿在背光里,情绪难辨。
就是身上那股子清心寡欲的味,让人觉得只可远观,不敢亵玩。
而宋晴和曾智已不见了踪影。
看到这,我轻轻地舒了口气。
我猜得没错,陆珩之还是很懂脱身之术的。
山顶风大,又是寒冬腊月,山风寒意更盛,我瞄了眼窗前的男人,吩咐服务生取一条毛毯来。
走近陆珩之时,我自诩声音不大,动作也是谨小慎微,然而毛毯刚披在男人身上,闭眼小憩的他却猛然抬眸,冷声道:“这会不晕了?”
晕,我是真的有点晕,红酒本就后劲大,这一顿饭上我也没少喝。
但若我真的跟陆珩之这么说,只怕他只会觉得我装腔作势,于是我回应道:“承蒙陆总和宋总照料,现在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