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闲归悠闲,对工作的要求一点没懈怠。
翻了翻手里那份企业尽调报告,皱着挑剔的眉道:“你们的脑子是长在我身上,我人不在公司,你们工作就不会做了?”
“下次报告写成这样,不用往我这拿了,直接送给保洁阿姨卖废品,说不定能值两分钱。”
交报告上来的那位主管面色涨红:“我回去一定批评他们。”
一旁的闹钟叮铃铃作响,林斯理定好提醒他吃药的。
周豫伸手按掉:“就这样。散会吧。”
林斯理上班之前都会把药分好放在药盒里,贴上标签,杨康把药递过去。
周豫看都不看一眼,言简意赅:“右手边第二间。丢马桶。”
杨康劝道:“周总,药还是要吃的,硬扛可能会对身体机能造成损伤。”
周豫:“区区甲流而已,死不了。”
话音刚落,大门传来开锁的轻微动静。
杨康看向门口,下班回来的林斯理进门,他颔首问候:“太太。”
林斯理点点头,目光落向他身后,杨康再一回头。
只见方才还对甲流不屑一顾的男人已经在沙发上躺好,自己盖上了被子,因为开会而系得一丝不苟的衬衣扣子解开了三颗,头发也稍稍抓乱。
几秒钟时间,从风流倜傥到病体柔弱,切换的速度快到杨康瞳孔不禁放大。
周豫给他一个“无事退朝,别在这碍眼”的眼神。
杨康:“……”
“我先走了。”他识趣地带上那份不值两分钱的报告离开。
林斯理进门换鞋,脱下风衣,里面的高领白毛衣显得人温婉清丽,头发在脑后用一只发夹抓着。
低头时几缕碎发缀在耳边,侧脸干净柔和。
她走过来问周豫:“好点了吗?”
周豫的答案到了齿边,见她拿出一只水银温度计。
“你高烧三天了,还不退的话得去医院。”
现在市面上最准确的体温检测仪器依然是水银温度计,林斯理甩了甩,递给他。
周豫看了一眼,没接。
“怎么了?”林斯理问。
“没什么。”他接过去,安安分分地坐在那量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