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林斯理下楼时,周豫和周晟安兄弟俩已经坐在餐厅了。
餐桌是长桌,有长辈在时,座位都是固定的,兄弟俩各坐一面,林斯理再怎么不想理周豫,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坐到周晟安身边去。
她刚走到周豫旁边。
周豫掀眸,眼尾往她身上掠了一眼,哂了声。
周晟安看他:“一大早你冷笑什么。”
周豫端起咖啡:“你示范一下怎么热笑,我学学。”
周晟安:“……”
林斯理当然知道他别有深意的冷笑是什么意思,转身:“我去叫奶奶。”
过了会,周启禛与凌雅琼入座,她扶着奶奶坐到主位,才又坐到周豫旁边的位置。
正吃着,见赵姨从一楼某间客房里出来。
老太太奇怪:“昨晚家里来客了?”
赵姨状似拘谨地回答:“昨天……二少爷在这睡了。”
桌上几个人动作都是一顿,奶奶立刻看向周豫和林斯理:“好好的怎么睡客房去了?”
林斯理拿着筷子都不知道怎么答了。
周豫若无其事道:“回来晚啦,怕吵到她。”
说着,当众给林斯理夹了一筷子菜,嘴角勾着宠溺的笑,温柔的声音腻不死人:“宝宝,多吃点。”
林斯理看看碗里的大蒜:……我谢谢你。
可能周启禛也觉得他的戏演得太恶心了,清清嗓子:“吃饭吧。”
吃完早餐,林斯理说:“奶奶,我带你去医院再做个检查好不好?田主任上周刚回霖城,我帮您约一下时间,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他们医院的田主任是国内胃癌最权威的专家,之前奶奶的手术也是他操刀的。
赵姨面露紧张,那可不敢做啊,一做不都露馅了。
老太太稳得很:“乖孙啊,我的病情你们田主任最清楚了,要是有的治,早就治好了。奶奶这把老骨头已经经不住折腾了,去医院也是受罪。”
她这一说,林斯理就没忍住眼泪,豆大的泪珠往下滚,她赶紧用手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