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医院的时候,林清雪的鼻血已经不流了。
“回去吧,我没事了。”
林清雪不愿意让安鹤知道她的情况,她不想要任何人的可怜。尤其是安鹤的可怜。
安鹤解开安全带,绕过车头,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肃声道,“下来。”
“你够了没有?能不能别折磨我了?”眼泪在眼眶里面打着转,林清雪伸手去拽车门,语气坚决的说,“我累了,不想被一群医生围着问东问西,想想都烦,我要回家休息。”
安鹤把车门拉的更开了,再次道,“下来。”
“你是聋子吗?听不到我说什么。我说我要回家。回家!安鹤,我是个人,你能不能听听我的想法?”豆大泪珠从林清雪瓷白的面颊滚落,她眼里没有哀伤,也没有愤怒,只有诉说不尽的委屈。
安鹤扣在车门上的指节用力到颤动,她脸上的血色已经被擦干净了,但是衣服上还有,这看着根本不像是普通的流鼻血!
再综合林清雪这段时间的反常来看,安鹤有预感林清雪在瞒着他什么。
所以他必须要亲眼看着她做了全身检查,听到医生告诉他,她没事,他才会放心。
安鹤想,只要今天的全身检查医生说她身体健康,他绝对不会再把她逼得像是现在这样紧了。
“清雪,下来做个检查,让我安心。”安鹤笔直脊梁向下弯了个弧度,近乎哀求的游说着她,“你现在跟我去看医生,看完我就给你买个花店,让你当你想当的花店老板。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林清雪眼泪变得汹涌,她用手背抵着湿漉的脸颊,视线低垂的哽咽道:“我不想去。”
安鹤屈膝蹲在她面前,声音沙哑,“为什么?为什么不想去,你在怕什么?”
林清雪掀起眼,四目相对,两个人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泪光,林清雪觉得鼻子又有一阵热流,她下意识的找纸巾捏住鼻子。
还好不是血,只是鼻涕。
她擤了两团纸,随后耍脾气的往安鹤身上扔,“你说为什么?又能为什么?”
“……”
“不想就是不想,没有为什么!”林清雪哭着吼道,“我最后说一遍,我要回家!”
安鹤哭红了鼻尖,埋下头,唇瓣抖动着艰难应声:“好,回家……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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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烟中午临时要去见一个大客户,没有时间跟薄御白约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