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沈家别墅,一楼客厅。
易言之电话打来时沈临宴正百无聊赖看着电视上的黄色方块消磨时间,他是晚上到家后才知道沈杳杳给人拐跑了。
响铃声不断,沈临宴看了眼腕表,九点十分。
当真是能耐了。
他按下接听键,很是平和地问候:“哪位?”
很短暂的沉默后,电话那头温声回:“易言之。”
这不知羞的甚至比他更云淡风轻。
沈临宴轻阖眼,缓声陈述:“她三天前刚满十八。”
总不能白长这不知羞的两岁,压下情绪,规劝:“你就不能耐心些?”
有那么点痛心疾首的意味。
夜幕下,易言之静立在卧房露台的玻璃栏板边,闻言轻笑出声。
“笑什么?”
凉风将周身积攒的燥意一点点吹散,他拿起矮桌上的烟盒,轻敲了两下,回:“你多虑了。”
“?”
打火机在矮桌旁的藤椅上,易言之走近,低身去拿。
露台和卧室之间隔着一扇玻璃的推拉门,窗帘没拉,不远处的白色大床上,沈杳杳睡得香甜。
她睡姿不大规矩,总爱趴着,长发披散在肩背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呼吸轻浅。
金属打火机响起啪嗒的声响,易言之垂下眼,衬着无边际的夜,眸色愈显沉晦。
他咬着烟,耐着性子去安抚那个想太多的哥哥:“她离开窍还远得很。”
可沈临宴向来没什么良心,闻言只是自顾自地舒展了眉目,半分不顾及他言语间的情绪,连电视上的黄色方块都霎时顺眼,甚至话起闲篇:“在禾坞?”
指尖猩红的烟点明明灭灭,烟灰兀自落下,易言之看着薄被下的那一团,轻声应:“陪Luna玩了一下午。”
临走前摸着Luna嚼苹果的腮帮子,眼泪吧嗒恨不得下一秒就往外淌,那小马儿蹭蹭她,小姑娘立刻倒戈,扭头看着身后的男人,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