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这个做额娘的,加上你姑姑,咱们两个老女人豁出自己的脸皮去给你争取。”
拓跋野自是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气的,刀子嘴豆腐心,他笑了笑:
“此事先不要上升到国与国的层面,免得双方都下不来台。
乐瑶的父皇,大周的天启帝,很难因为条件交易而同意的。”
若大周明言拒绝的话,以后大周匈奴的关系可就尴尬了。
且同是男人,拓跋野很明白,天启帝只有一位皇后,不设六宫,那是爱惨了云懿皇后。
与自己相爱之人生下的后代,定是在心底看重无比的,一般的交易根本谈不拢。
呼延太后不解的瞧着他:
“那你什么意思,不以国家的层面出面去谈,你觉得你有什么胜算?
大周皇帝可就只有大周云懿皇后这一位嫡妻,子嗣甚少,你想在虎口下夺人家爱女,几乎不可能。”
呼延太后算是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性,从来就不贪心,要的不多,但极其执拗与坚定。
他若是认准了裴乐瑶,那天塌下来,他都不会变。
是以前几日她已经书信一封去了大周帝京给拓跋野的姑姑,正在等回信,看鹤兰因跟拓跋朔兰如何说。
拓跋野将面前的肉盘子朝前推了推,一下子没有了胃口。
一手转动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神思有些凝重:
“所以不能那么干,至少这场姻缘不是简单的一道旨意能够达成的。”
裴乐瑶跟他说过,她不会为了一段感情去跟自己的父母要死要活要上吊,但是她会去努力一次。
至于结果,等出来了才知道。
这日后,拓跋野又去了一趟沧州城,留在北安王府多陪了裴乐瑶两日才回去。
归去匈奴时,一出了大周北境的边境线,匈奴地界已经开始飘起鹅毛大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