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问题,早在一审时,法官就已经全部了解了。
当时一审还有“亲友团”作证,他们都能证明顾宴卿确实出轨,而且出轨得异常高调,沦为全城笑柄。
我实在不能理解,他是如何厚着脸皮,好意思提起上诉,把自己干过的恶心事再拿来溜一遍。
想来为了活命,为了困住我这根救命稻草,他不惜把脸皮按在地上摩擦。
我一条条控诉顾宴卿时,他隔着两张谈判桌的距离,双目铮铮地瞪着我,情绪极度隐忍。
我知道,如果这不是在法庭上,如果不是他身体虚弱难以支撑,他肯定早就冲过来对我大吼大叫了。
我们从相亲相爱到歇斯底里,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
前天,他在电话里说,让我去照照镜子看是否还认识自己。
这话应该说给他自己听。
他变成这恶魔一般的模样,自己就丝毫未觉吗?
我话音落定,法庭上安安静静。
顾宴卿紧紧攥着拳头,竟还笑了下,不过是很悲凉颓丧的笑。
“江晚,你在心里给我罗列这些罪名,时日已久了吧。你移情别恋,为了早点离婚,露出这般可恶的嘴脸。”
我不紧不慢地回击:“你出轨人尽皆知,抢我婚礼,抢我婚纱,抢我珠宝,逼我做你们的证婚人,后来连我妈留给我的遗物都要抢,你那时的嘴脸不龌蹉吗?要不要我把那些视频再拿出来放一遍,请法官跟所有人好好欣赏一下?”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以免陷入自证的怪圈,我就盯准他身上的错误,锤死。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法官大人敲了敲法槌,看向顾宴卿问道:“被告还有没有要陈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