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轰然一响,突然不敢接这话,同时也万分后悔不该主动挑起这个话题。
好在我慌乱一瞬后,反应飞快,“你刚说什么?我在电梯里,下到地下车库了,信号不好。”
他还是低低沉沉地笑着,似乎明白我在逃避,也没拆穿,“没什么,你先忙吧,等你下午的好消息。”
我心跳惶惶,但见他顺着我的话掩饰过去,紧悬的心又缓缓落回原处。
“好,借你吉言。”
挂了电话,我走出医院,一手依然不自觉地抚在胸口。
天啊,真要命。
这该死的暧昧拉扯,真是让我欢喜让我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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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跟律师准点到达法院。
我的亲友团也全都来了。
律师说头回见到离婚官司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热热闹闹的。
呵,我也没想到,我原本满心期待的婚后幸福生活,会以如此荒诞滑稽的方式收尾。
鲁迅曾说,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
我这出人生悲剧,对这些看客来说也是喜剧吧,至于有没有价值,那就见仁见智了。
而我这些日子什么都经历了,也不在乎出丑还是丢人。
只要能达目的,我可以豁出一切。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顾宴卿如约出现在法院,可他到场后的第一个要求,便是申请不公开审理。